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,拴五子才骑上马,晃晃悠悠往回走,一路,他忽儿想起水二爷,忽儿,想起水英英,总之,尽是一些跟水家有关的事儿。
黑饭时分,院里的人齐了,一听拾粮中了毒,全都围过来看,个个脸上,全都染了同样的颜色。
曹药师也走进草棚,摸了把拾粮的头,又摸摸肚子,说:“啥东西这么厉害,能把一个活人一下子药倒?”
副官仇家远就是这时走进院里的,这两天他的步子来回在青石岭和古浪县城奔,中药一采割,他就要考虑往外运的事。看见拾粮惨白的脸,还有抽风似不时搐动着的身子,紧起声音道:“不能这么耽搁,再耽搁下去,怕是真要出人命。”
“那咋办,冷中医又不在,这沟里沟外,谁还管用?”
水二爷急了一天,这阵儿,都不知咋急了。
“骑快马,往古浪县城送。”副官仇家远果断地说。
“怕不中吧,这娃,能动弹?”
“是啊,躺着还行,一动弹,怕是连气都接不上。”
曹药师道。
副官仇家远不语了,这担心不是没道理,如果路上折腾出个啥事,怕是更不好收拾。